40岁法务求职，该继续专家路线，还是走管理路线？|职业发展问Lily#194

Original 李熠律政职场私董会 2024-07-01

律政职场私董会创始人，法律职业导师，职业发展教练。《总法律顾问手记—律政职场胜经》《总法律顾问手记—百战归来再读书》《总法律顾问手记——智胜职场》作者，任跨国公司中国区总法律顾问多年。纽约大学公司法硕士(Corporate Law LL.M.)，四川大学法律硕士，中欧国际工商学院EMBA。原创作品，转载联系作者获事前授权。

Q&A

Lily姐：

你好，我是国内本科+英国的LL.M.背景，是名工作十多年的新兴互联网公司法务资深专家，女性，已婚已育。

由于企业发薪困难，我今年3月开始处于求职状态中。我想跳到一个中小规模、有前景的公司任法务总监；看我过去的同事纷纷晋升为法务总监，我也希望成为管理者。另外，我感觉裁员时，总监、副总裁裁别人，不容易被裁，这是我想成为总监原因之一。

但看一圈下来，法务专家岗我有机会，法务总监岗位基本没面试机会，有点进退两难。如果先接法务专，我担心会不会到了45岁左右还是一个专家，要裁员先裁我了？想请教下Lily姐的看法。

——律政职场私董会会员Z

《总法律顾问手记——智胜职场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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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职中的法务Z律师：

你好，你所描述的目前职业发展状况以及纠结的点，令我想起印象十分深刻的一个小故事。

有个凡人被神仙派去办个差事，神仙允诺有危险时会出现保护凡人。刚开始办差很顺利，在归途中却遭遇天气骤变，顷刻间狂风暴雨、水漫金山，凡人只能扒在身边的小树上力求不被湍急的水流卷走。

在万分危急关头，有艘小船停在了凡人身边，可凡人觉得神仙会派大船来搭载他、就拒绝了，坚持等大船逃生。劝说无效救生艇就走了，凡人最后也而被洪水卷走。

到了天堂，凡人质问神仙为什么不遵守诺言，他这才知道那艘救生艇就是神仙派去救他，但他不愿上船，神仙也拿凡人没办法。

这个小故事告诉我们，人应该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，并作出最适合当下情形的反应和选择；尤其身处逃生阶段，绝不能放弃任何一个脱离险境的机会，因为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。

我说这个故事是在提醒你，首先，在企业自身难保的时候，求职战略是生存为上，即在沉船前找到救生船逃生。

在这个时候，你必须得有大局观，这不是挑挑拣拣的合适时机。你看企业发工资都困难，基本上就没办法正常经营；在这种情况下，法务也没什么正经事情做，更别说什么优质项目。这意味着你留在原地、你就没法成长，久而久之就算企业不倒闭，你的事业也停滞了；这种情况下你多待一天、就是浪费一天时间，走为上策。

此时你务必要主次分明、当断则断。千万别为求一个管理岗Offer而耗在原地空等；只要新单位经营过得去、收入有保障，工作内容和过去有一定的关联和发展，先接了Offer离开“沉船处境”再说。

顺便劝一句，40边缘女性法务求职者，最耗不起的是时间成本和机会成本，顺利找到和过去差不多、甚至更好的Offer，才是首要任务。至于说你走管理路线、还是专业路线，若能有选择余地，则最好不过；如没有，则抓到什么是什么，不要空等。

毕竟找工作收Offer这种事，一个流程下来一二个月很正常，况且主动权还在用人单位的手中；放弃了专业岗Offer，我担心还没等你找到管理岗，公司就不行了，你今后的就业就更难了。

其次，市场的反馈，某种程度上是对你个人求职定位的纠偏和重新校准。

我十分理解你看到前同事走上法务总监岗位、心生羡慕跃跃欲试的心情，尤其我国历史上是个官本位盛行的国度，对当官的渴望，是潜移默化地刻在我们骨子里的。

更进一步说，哪怕专家岗在内部等级设置上和总监岗是一样的，可在群众的认知里，做管理者意味着权势，而专家就如同参谋和顾问，总监说你意见有用就有用，不听你的意见、你就什么都不是。因此绝大多数人，都想试试能否做管理岗、带队伍。

可事实上，你能否做个优秀的法务管理者，除了你个人的愿景，还得看你是否有做管理者的潜能。

举个例子说，管理者是团队的灵魂，是个尊重上级，懂得培养人、鼓励人、也会辅导和管束下属的人，对外更是要能能担责任的人。可我在职业咨询中遇到有部分客户，习惯和下属抱怨吐槽自己的上司，和上级对着干，没有服从和尊重权威的意识，不太会真诚地鼓励做得出色的下属，有时会流露出嫉妒下属的情绪；诸如此类。这类人的成熟度和责任心都不足以担当法务管理者，但作为专业过硬坚持自己的意见的专家，却是合格的，因此我会建议他们走专家路线。

假设他们非要做总监，则需要打磨和改进的地方太多了，即便他们花很多时间调整，远不如那些具备管理潜能的人、花同样时间所能达到的高度。而人生短短三十年出头时间做事业，事业黄金期更短，人倘若懂得发挥长处、适当补拙，其实比提高自己的短处更容易脱颖而出、做出成就来。

你有做管理岗位的愿景、可市场却没有给你机会，市场的反馈，何尝不是表明现实和理想定位之间存在落差？这个落差，说明你离用人单位所期待的法务管理者的背景有差距，你在面试过程中表现出来的潜能也是有差距的。不服气的精神很可敬，但要缺少管理者的潜质的人无中生有，很难。

回到你的个案中，一方面企业都快发不出工资了，短期内你有Offer走为上策；另外一方面，你有没有管理者的潜能，工作了十多年自己应心中有数，你接纳和尊重自己的本色、走差异化发展路线，成为有一技之长、在专业层面上更受人尊重和认可的高级专家或资深专家，何尝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！

最后，裁员关注点在于贡献和价值，走哪一个路线均非保险箱，关注岗位工作内容带给你的成长性和不可替代性，则更为务实。

我再来回应一下你关于走管理路线、成为法务总监，遇到企业裁员不容易被裁的观点。

大规模裁员时，法务总监因为薪酬更高、除非不可替代，否则容易被裁后用更便宜的人来替代，这是一方面。另外一方面，正常时期，总监在管理层面前曝光率高，优缺点均会被放大；干的好成果是你的，但要是表现差强人意、结局是提早下课。

那么我的理解是，如果法务总监干得好，也是总监自己能力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的缘故，并非占了管理岗的便宜。

你要特别担心年纪大了被裁员，你要关注的不是走哪一条发展路线，关注点落脚于Offer能带给你的职责范围的成长性如何，从长远的角度来思考，则更为稳妥。

先说到这里，祝你好运！同时，如您有任何法律职业发展问题，小问题可加入“”线上匿名提问，方向性问题可通过我的工作微信（lilyforwork）预约一对一职业咨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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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il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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